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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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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

早上, 謝歸宴正待在陳教授的辦公室看文獻。

陳教授突然推開門,走了進來道:“我新招了一個助理進來,大家先認識一下吧。”

謝歸宴從文獻中擡起頭:“助理?”

陳教授:“幫我們處理一些雜事的助理, 對了,小謝, 他跟你還是一個學校的呢!”

謝歸宴驚訝了一下:“是嗎?我們學校的學生竟然跨校找助理的工作?”

陳教授:“對啊, 我收到簡歷的時候也很驚訝, 但是他面試的表現還不錯, 我就招他進來了。”

此時, 門外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
謝歸宴楞楞地看著許言燭出現在辦公室, 而陳教授的接下來的話“他就是我們辦公室的新助理”更是讓謝歸宴楞在了原地。

謝歸宴甚至想用手指搓自己的眼睛,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。

為什麽許言燭會變成辦公室助理?

陳教授:“他叫許言燭,大家可以叫他小許, 是小謝的同校師弟, 計算機學院的。”

許言燭表現的就跟平時待在校醫室裏的樣子一樣, 穿著一身白色的短袖上衣, 幹幹凈凈的,眼睛裏的琉璃色澄澈透亮。

他站在門口,就自帶一種清清冷冷的感覺。

謝歸宴不知道許言燭是怎麽進來當辦公室助理的,他問陳教授道:“計算機學院的學生, 課程難道不應該很緊張嗎?他怎麽有時間來當辦公室助理?”

出乎意料的是,許言燭幹凈的聲音響起:“我現在課很少, 可以兼顧的。”

陳教授越看許言燭越滿意,覺得自己又從別的學校挖到寶了。

陳教授看過許言燭的履歷, 知道許言燭在計算機方面的造詣很高, 參與過的項目和拿過的獎,連一頁簡歷都沒有辦法放下。

現在大多數的學科做研究, 都離不開計算機。

像他們醫學院的研究,如果有精通計算機的同學在,就可以在計算機上模擬操作,並且在計算機裏進行演示。

雖然是招“辦公室助理”時招來的,陳教授本意只是招一個幫忙處理生活瑣事的助理,卻沒想到直接招到了一個計算機大佬。

陳教授在心目中已經自作主張將他納為項目組的一員了。

陳教授:“他計算機很強,可以幫到我的課題。”

謝歸宴聽到兩人一應一和,盯著許言燭看了一會兒。

他知道許言燭的計算機實力很強,雖然謝歸宴對計算機學院的東西一竅不通,但是許言燭在計算機學院裏的傳聞,謝歸宴還是有所耳聞的。

如果許言燭能夠加入陳教授的項目,確實對課題來說,是一個很強的助力。

陳教授滿意自己招了一個看上去脾氣又好又乖的人,對謝歸宴說道:“他今天剛來,你帶著他熟悉一下Q大的環境吧。我向學校給他申請了一個單人宿舍,位置我發你手機上,你帶他去安置吧。”

謝歸宴沈默地點點頭。

許言燭聽到陳教授這麽說,眼睛就直勾勾地看著謝歸宴。

謝歸宴皺起眉:“跟我走吧。”

說完,謝歸宴率先朝門外走去。

許言燭拉上自己暫時放在門口的行李箱,跟上謝歸宴的步伐。謝歸宴的步伐很快,像是趕著去下一個地方。

許言燭默默地加快步伐。

離開辦公樓,兩人一路無言地走到一個小道上時,謝歸宴停下腳步,帶著許言燭走到樹下,一個沒人的角落,然後停了下來。

謝歸宴:“你為什麽會過來?本校那麽多機會,你沒必要來Q大做辦公室助理吧。”

現在許言燭的技術,可是被很多大型上市公司搶著要的。

許言燭完全可以接受一個高薪項目去做。

要是想做科研,許言燭也完全可以跟著計算機學院的老師做研究。

完全沒必要那麽遠跑過來當一個辦公室助理。

許言燭停頓了十幾秒,停頓的時間越長,謝歸宴的眉頭就皺得越緊。

正當謝歸宴想要放棄跟許言燭溝通時,許言燭開口道:“想要找你。”

這樣直白的回答讓謝歸宴楞了楞,這樣的話不像是許言燭會說出來的。

但謝歸宴沒有動搖,說道:“我們分手了,不是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嗎?”

許言燭被徐女士逼著看了整整一大個書櫃的情商書籍,知道自己表達出真實想法後,就可以換一種方式來委婉轉圜。

許言燭道:“我是投遞簡歷並且通過陳教授的面試進來的。雖然我是因為想見你才來的,但我絕對不會影響你學習,我也會好好完成陳教授交代的任務,為你們提供技術支持的。”

正式因為謝歸宴知道,許言燭對於陳教授來說,是一個很大的技術外援,所以剛剛謝歸宴才沒有在陳教授面前多說什麽。

“可是我不想見到你。”謝歸宴道。

許言燭又道:“我跟陳教授簽了半年的合同,合同內容是當辦公室助理半年。”

“我不會打擾你的,就跟以前一樣,我只是坐在辦公室的另一處,不會打擾你的。”許言燭忍不住重覆強調一遍。

謝歸宴始終跟許言燭保持著一定的距離,不想跟許言燭靠得太近。

他知道現在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了,許言燭已經成為課題組的一員。合同都已經簽好,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。

而且謝歸宴也不知道怎麽跟陳教授說這件事。

就只能接受許言燭成為辦公室的一員。

謝歸宴道:“我們是不可能和好的。希望你能做到你說的,不要打擾我。”

謝歸宴不想分太多註意力給情情愛愛,現在他的眼中就只有陳教授布置的學習任務。

自從衛子尤的手術成功後,陳教授成立了一個新的課題,就是跟蹤研究衛子尤的術後效果和術後反應。

而這個課題,陳教授讓謝歸宴成為了課題組長。

謝歸宴在手術中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,並且承擔了將近一半的手術任務。若不是謝歸宴臨危受命,自告奮勇地站出來結果手術刀,衛子尤地這臺手術只有失敗這一個下場。

因此謝歸宴成為新課題地組長,其他學生都是服氣的。

謝歸宴確實對衛子尤的狀況更了解。

而謝歸宴一下子成為了課題組長,為了更好地跟蹤衛子尤的術後情況並且做研究分析,謝歸宴正在大量的閱讀相關的術後覆建論文,為撰寫新的可以做準備。

所以,衛子尤出現在辦公室裏,謝歸宴有幾分震驚。

但這份震驚並沒有在謝歸宴心裏留下痕跡,謝歸宴只是短暫地驚訝一瞬間,然後就又歸於平靜。

讀書使人平靜。

這句話是真理。

即便現在是跟許言燭兩個人面對面地說話對峙,謝歸宴腦海裏還會控制不住地冒出剛剛看過的文獻資料。

正如現在,許言燭竟然能夠說出那麽多話,讓謝歸宴短暫地震驚了一瞬。

而後謝歸宴的腦海又開始想課題。

謝歸宴覺得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。

許言燭加重語氣道:“我不會打擾的,你放心。”

謝歸宴不想過多糾纏,見許言燭答應自己“不會打擾”後,謝歸宴就帶著許言燭前往分配給他的宿舍。

正值陽光明媚的早晨,兩個顏值超高的帥哥走在學校小道上,引起了許多人的側目。

幾乎經過的每一個人,都會忍不住側頭多看兩人一眼。

許言燭早已習慣這樣的視線,走路的姿態和步伐沒有半點變化,像是感覺不到大家的註視。

而謝歸宴雖然也經常引起別人的註視,但仍然無法習慣這種註視的目光,加快步伐前往許言燭的新宿舍,許言燭跟在謝歸宴身後,默默地加大了步伐。

謝歸宴將許言燭帶到宿舍,推開門,看到宿舍裏空蕩蕩的,只有一張床和一套桌椅。

“這就是你的宿舍,你應該記住路線了吧?”謝歸宴指指許言燭的宿舍,“收拾好行李後,自行前往辦公室就好。”

說完,謝歸宴一刻都不想停留,轉身就想離開宿舍。

正當這時,“謝師兄……”這樣一句稱呼從身後傳來。

謝歸宴的手還放在門把上,停住了。

許言燭一向不願意承認他的年齡比自己小,因此從來不願意叫“謝哥”“謝師兄”這種稱呼。

他們倆不熟悉的時候,許言燭叫自己“謝校醫”。

熟悉之後,許言燭就一口一個“宴宴”。

反正就是不願意叫凸顯年齡的叫法。

所以從許言燭嘴裏聽到“謝師兄”,謝歸宴又驚了一下。

從許言燭出現在辦公室之後,謝歸宴就已經被許言燭的行為震驚了幾遍。

聽到這聲“謝師兄”,謝歸宴詫異後很快反應過來,看來在Q大這段時間,許言燭會遵循他的承諾,不來幹擾自己。

看在這聲師兄的份上,謝歸宴道:“還有什麽事?”

許言燭:“我想問一下,Q大的飯堂在哪裏?”

謝歸宴:“你可以在手機上搜索導航,校內的地址都可以跟著導航找到。你就去距離最近的飯堂就好。”

許言燭本想按照某本書教的那樣,通過這種問路的方式套近乎,讓謝歸宴為他指指路。但被一個簡單的“導航”兩個字堵住了。

許言燭:“那……謝師兄覺得哪個飯堂最好吃?平時會去哪個飯堂吃?”

謝歸宴:“我平時叫外賣。”

吃外賣,就意味著謝歸宴會在辦公吃裏吃外賣,那四舍五入,他們就能在同一個房間一起吃飯了。

並且,在許言燭出發前,徐女士還緊急地給許言燭做了廚藝培訓。

現在許言燭對於簡單的家常菜已經能夠輕松地上手,而覆雜一些的菜,許言燭上網跟著教程做,就可以做的八九不離十。

徐女士信誓旦旦地對許言燭道:“要抓住一個的心,就要抓住一個人的胃。雖然你沒有吃過你爸做的菜,但是他做的飯菜非常好吃,所以你媽媽我才會嫁給他。”

沒想到徐女士教的東西,這麽快就可以發揮上用場。

謝歸宴離開後,就回到了辦公室。

等到午休時間,辦公室的門從外部打開了。辦公室裏的人一起看向門口,不知道是誰竟然在午休時間來辦公室。

許言燭從門外走了進來。

陳教授立刻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:“小許啊,你這麽快就收拾好行李了嗎?我不是跟你說了嗎?你今天可以休息一天,好好安頓,明天再過來。”

許言燭搖搖頭,晃了晃手裏的保溫盒。

“陳教授,我在宿舍的公共廚房給大家做了午餐,做了很多的分量,如果不嫌棄的話,大家一起吃吧?”許言燭道。

可以看出,讓許言燭說出這樣的一番客套話,許言燭也十分不自在。

說話時臉都是僵的,也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,看上去十分冷淡。

然而他說的話立刻讓陳教授笑了,在他眼裏,許言燭就是一個不善言辭但是人很好的學生。看,這不是還做了飯菜過來嗎?

陳教授道:“哎呀,怎麽還那麽客氣啊。”

許言燭:“我聽謝師兄說,他平時會在辦公室吃外賣。我就想著大家吃外賣不健康,所以做了一些給大家吃。畢竟我是辦公室助理,給大家做做飯菜是應該的,也不麻煩。”

許言燭將保溫盒放到一旁打開,飯菜的香氣熱氣騰騰的。

許言燭會做菜嗎?

謝歸宴數不清這是第幾次驚訝了,

陳教授:“你這孩子,怎麽那麽死心眼呢?我跟你說過,你以後就是我們科研的一員,不是打雜的。”

許言燭嘴上說著“反正也不麻煩”,然後餘光一直看著謝歸宴。

謝歸宴搖搖手機:“我已經點好了外賣,就不吃師弟做的了。你們多吃一些吧。”

許言燭低眼。

陳教授發現許言燭的失落,以為許言燭是擔心師兄對他不滿意,於是他勸道:“小謝,你下去拿完外賣上來吃,吃的時候可以夾一些小許做的菜。小許說得對,經常是外賣不健康。”

辦公室內的另外兩個學生早已經圍了過來。

辦公室裏有不少之前囤下來的一次性餐具,此時正好發揮了作用。

陳教授也拿了一雙筷子,準備嘗一嘗許言燭的手藝。

大家都在吃,謝歸宴也不好推拒,他只好點點頭答應了。下樓將自己的外賣拿上來後,謝歸宴夾了一筷子許言燭的菜。

謝歸宴將菜放到嘴裏時,許言燭一直盯著謝歸宴,看謝歸宴的反應。

謝歸宴嘗到味道,挑挑眉。

正常的水平,好吃的家常菜。

陳教授一邊吃著,一邊對許言燭道:“你出現得真是太及時了。不知道怎麽回事,我們的計算機模擬程序這段時間一直在出問題,各種各樣的問題。我們找人修好一個問題,又出現新的錯誤。”

許言燭低眼,目光閃了閃。

陳教授:“也不知道你這孩子從哪裏看到的辦公室助理的招聘。我應該只發到了醫學院的學員群裏,沒想到被你看到了。我打開郵箱,一看到你那簡歷,立刻就想把你招進來。”

許言燭:“陳教授您放心,我會根據你們的需求,重做一個模擬程序出來的。”

按照許言燭的目光來看,陳教授他們用的計算機程序實在是太老舊了,有很多的漏洞,並且運行的時候冗餘代碼過多,導致程序總會運算卡頓。

許言燭沒有想到,醫學科研用的計算機程序竟然還是幾年前的水平。

計算機的發展一日千裏,許言燭幫助陳教授重新搭建程序後,這個程序完全可以到達一個全新的高度。

坐在一旁的其中一個學生驚訝了:“重新設計一個程序?你一個人能行嗎?”

陳教授停下筷子,特地從旁邊將許言燭的簡歷拿了出來,簡歷裏滿滿當當的一頁,全都是牛逼轟轟的履歷。

他們看完了,目瞪口呆地對陳教授說:“你從哪裏騙來的人?”

陳教授:“他主動找上門來的。”

如果是這樣,許言燭確實能夠重做一個程序給他們。這樣的人到互聯網公司,年薪千萬肯定是少不了的。

甚至他們現在用到的很多輔助小軟件,都是許言燭在參加各種比賽時,一個人搗鼓出來的。

這還是人嗎?

兩個學生覺得嘴裏的菜辣嘴,他們怎麽配吃這樣一個大神做的菜?

他們不配!

兩個學生一起看完,又將簡歷遞給謝歸宴,讓謝歸宴也看一看。

謝歸宴也一目十行地將許言燭的簡歷看了一遍,在其中,謝歸宴還看到了許言燭參加的那個封閉式比賽的名字,許言燭在其中拿了一等獎。

謝歸宴將簡歷放到一邊:“確實,如果能做一個新的程序出來,對於整個醫學界都是一個巨大的進步。以後就不用幫我們做菜了,好好寫程序吧。”

許言燭見到謝歸宴夾了兩三次自己做的菜,心裏已經按下決定,一定要每天都做菜送到辦公室來。

因此聽到謝歸宴這麽說,許言燭立刻道:“炒菜不會影響我寫程序的,我自己吃也是要自己炒菜的,炒多幾份的量不難。”

以前謝歸宴和許言燭都是一起吃外賣地,謝歸宴不知道許言燭還一定要吃自己做的菜。

可謝歸宴又沒法揭穿,只能眼見陳教授點頭同意。

許言燭堅定地要繼續為大家提供飯菜,陳教授也不會虧待許言燭,他說道:“這樣吧,我們肯定不會占你的便宜。我會給你多加一份工資,並且給你報銷成本費用。”

許言燭沒有拒絕。

接受陳教授提供的這份薪資,謝歸宴才更有可能吃自己做的菜。

可以說,在經歷了徐女士的熏陶和訓練後,許言燭已經懂了很多,努力地糾正自己的毛病。

陳教授:“對了,小謝你下午不是要去醫院看望子尤嗎?讓小許陪你一起去吧。正好讓兩個人認識一下,畢竟以後的課題要經常跟子尤打交道。”

謝歸宴第一反應就是拒絕,上次許言燭在衛子尤面前說話那麽難聽。

若是許言燭再次出現在衛子尤面前,又刺激到子尤怎麽辦?

“好。”許言燭回答得速度很快。

謝歸宴還沒想好拒絕的借口,許言燭就已經應了下來。

謝歸宴盯著許言燭,想讓許言燭主動放棄。但許言燭此時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謝歸宴的視線,井井有條地收拾著保溫盒。

走到校門口,準備出發前,謝歸宴說道:“你不用跟過去了,陳教授那邊我會交代。”

許言燭沒有離開,說道:“子尤就是我上次碰到的那個人吧?我上次當著他的面,說那些話很傷人。所以我想跟他道歉。”

“道歉?”謝歸宴忍不住重覆道,

許言燭:“對。我也對不起你……”

“停。”謝歸宴不耐地打斷,“你不用繼續說了,如果你是要跟過去道歉,那就一起過去吧。先說好,子尤還在術後恢覆期,不能接受刺激。”

許言燭點點頭。

兩人一起搭車到了醫院,一路無言,安靜得就像兩個完全陌生的陌生人,只是湊巧走在一條路上。

到達病房,謝歸宴推開病房。

病床上的人立刻看向門口,先是看到謝醫生,然後又看到謝醫生後面跟著的人。

衛子尤眼睛一暗,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?

謝歸宴率先走到衛子尤病床旁,拿過了護士手裏的記錄本,翻閱著記錄。一遍看護士的記錄,謝歸宴一邊問道:“你最近怎麽樣了?”

衛子尤道:“手還是沒有力氣,拿不起任何東西。”

最主要的是,拿不起畫筆。

謝歸宴知道畫畫對衛子尤的意義,安撫道:“你的手已經恢覆知覺,在慢慢好轉,過一段時間手就會有力氣的。”

衛子尤點頭,黑漆漆的眼睛看向許言燭。

一句話沒有說,卻表示了他的疑問。

謝歸宴:“他是來找你道歉的。”

說著,謝歸宴往後退了幾步,讓許言燭在前面。

哦?道歉?

衛子尤覺得很有意思,食指在病床上微微敲了敲。

許言燭走上前一步,眼睛緊緊盯著衛子尤。

衛子尤餘光註意著謝歸宴正在看護士的記錄本,於是在謝歸宴看不到的地方,又露出了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,充滿著挑釁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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